2021年6月9日 星期三

『耶路撒冷三千年』一個聖地,各自表述

 聖城耶路撒冷,亞伯拉罕信仰的共同聖地,西元前四千年就在埃及的文書中留有紀錄,也是現存還持續居住的最古老城市之一。基督教、猶太教在此發源,回教、祆教在此落腳。每個宗教都說,這是「我的耶路撒冷」。所羅門王、希律王在這裡建造聖殿;耶穌在此殉道;穆罕默德在此與天主說話。每個宗教都說「這是我的耶路撒冷」,排斥其他宗教說「這也是我的耶路撒冷」。所以,耶路撒冷就在猶太人、波斯人、羅馬人、俄國人、阿拉伯人、埃及人之間,持續了三千年的衝突之中,毀滅、重建,週而復始。所羅門王的第一聖殿被尼布甲尼撒二世摧毀,希律王的第二聖殿被提多毀滅。現在,大錫安主義基本教義派希望奪回聖殿山,建造第三聖殿,讓末日降臨。而擁有聖殿山的巴勒斯坦卻無法阻止旗下的哈馬斯以自殺炸彈攻擊毀滅整個猶太族群。所有的爭執,都在人的身上打轉。耶路撒冷呢?裡面的居民呢?他們認為,自己是誰呢?

2021年2月7日 星期日

20210208 『世界史』一段漫長的同化旅程

 說真的,這本McNeill所寫的『世界史』對我這個歷史不好的人來說真的頗硬,但又不得不說,他能夠把橫貫一萬年,包括五大洲的人類歷史用雖然很硬,但不至於看不懂的方式解析,真的很厲害。也因此,看了這本書,多少對古代的一些制度有些理解。理解為什麼會這麼設計。

人類社群本來就是從小而大擴展。當大到與陌生社群接觸時,總會有因為習俗、價值觀、生活習慣上的不同產生的摩擦。甚至更基本的,聽不聽得懂對方在表達什麼常常就是衝突的關鍵。如果是少數族群的接觸,那比的是方便性、比的是強勢程度,最終,兩個族群不是不相往來就是合而為一。萬一,同時間接觸的族群很多的時候怎麼辦?印度人的作法很直接:分階級。這就是種姓制度的起源。一方面藉由不同族群間生殖與文化交流的隔離,延緩大量異文化交流產生的文化崩潰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也讓初加入的族群有機會保有自己的習俗。但隨著科技不斷發展,族群交流越來越頻繁。甚至,新型態溝通媒介的出現讓交流的成本降至幾乎不存在。生活在不同國家,甚至不同大陸的人類,越來越趨於一致。這點,在新媒體上看得很明顯。未來呢?是否有可能出現「大人類王國」?我覺得要看有沒有「外力」出現。

2020年11月23日 星期一

20161127 在柏拉圖的洞穴裡

 『一群從小生活在洞穴中的囚徒,看著洞穴外景物的倒影,以為那就是世界。』蘇珊.頌塔在她的『論攝影』第一章,以柏拉圖的洞穴寓言開場。她想挑戰的是什麼?這個問題可以分成兩個層面:對於攝影師,他想反問:你想拍下什麼; 對於觀者,他想反問:你想看到什麼。


攝影不論靜態或是動態,因為成像原理的關係,在一般人眼中它是「真的」。的確,畫面的構成,光影的呈現的確代表某一個時間點在某處發生的某一個真實事件。但,攝影師拍下的真的就是真實事件本身嗎?還是藉由某一個真實事件,攝影師投射在事件上的某一種印象?就觀者而言,對於某個事件的面貌可能會有些預設。是否就因此以那些預設印象作為判斷影像可信度的標準?這些問題,在蘇珊 頌塔的年代,並沒有答案,因為不被反思。但在現代,這個問題經過很多世代攝影家們努力,逐漸形成共識:每一個事件都有不通的面向,攝影師在記錄的同時不可以破壞它。但攝影師要採取那個面向,紀錄並且形成話語,是攝影師的自由。

20161105 魔擊

 很久很久沒有看這樣的演出了。


我們努力工作,都是為了要賺錢實現自己的夢。但是工作到最後,常常原本的夢想是什麼,已經不記得了。今天的『魔擊』,用魔術、多媒體影像以及擊樂組合成擊樂劇場的形式,嘗試去點出這件事情來。


夢境中,我們暫時脫離現實,暫時脫離時間的掌握,在嚮往的那個環境中完全的放鬆。但是再美的夢總是會醒,醒來了,還是得低下頭,拿起燈,繼續為著「夢」打拼。


很有意思的是,我們為了夢打拼。只能回到家,在夢中追著自己的夢。醒來,繼續失落著自己的夢還沒實現,繼續為著夢打拼。彷彿是個銜尾蛇,永無止境。


很有趣的題材,很有趣的表現方式。因為舞台上的表演,沒有一樣是「真的」。


但是可惜,真的很可惜。就像隔靴搔癢,碰觸到了什麼,但只是從表面掠過沒有深入。讓整個製作好像少了那麼點持續深思的韻味。


期待下一次,可以更好。

套曲系列之十 - 絕色

 簡單講,就是顏色


1. Roger Cichy - Colours


2. Bert Appermont - Colors (Trombone concerto)


3. Philip Sparke - Symphony No.3 “A Colour Symphony”


4. John Mackey - Hymn to a Blue Hour

伊藤康英講座整理 - 「日本管樂發展現況」

 以下是整個大約1.5小時講座的摘要,其中還包括一些我自己的資料整理。




一、日本管樂發展史:


1. 日本管樂發展得很早,從明治維新時期就開始了,只是缺乏有系統的訓練模式。一直到秋山紀夫在1970年代從美國把EWE訓練模式帶到日本後,日本管樂才有比較長足的發展。


2. 除了對外引進教材,1970年代YAMAHA開發出和聲訓練器,配合各種推廣活動,讓日本人很快建立起管樂應有的和聲概念。但時至今日,和聲訓練器有被濫用的趨勢。


3. 日本政府自始至今都未對日本的管樂發展投入補助。所有的樂團發展均靠學校支持以及各地管樂發展協會。


二、日本管樂發展現況:


1. 日本的學校管樂團非常普遍。國小約有5%有管樂團,國中以上超過7成。但真正的明星學校很少,大部分樂團與台灣的一般業餘樂團程度差不多。


2. 樂團的練習時間為週間下午3~5時,一般由學校內專任音樂老師指導。


3. 練習的內容除了器樂演奏,還有各種音樂理論包括和聲對位、演奏法以及器樂主修(聘請分部老師指導)。


4. 近年來因為少子化,非明星學校學生人數不斷減少。導致樂團組成越來越困難,練習時間被迫縮減成每週3~4次。同時減少分部老師聘請的次數,轉由專任音樂老師指導及指揮(不一定為管樂或擊樂主修,也不一定有樂團演奏經驗)。


5. 因應少子化造成的編制缺口,日本作曲家開始創作小編制(約35人左右,非一般管樂團編制)的管樂作品,並且根據樂團編制量身訂做。造成的劣勢是後續演出機會就縮減到最低。


三、創作日本管樂作品的歷程以及心得:


1. 前衛音樂很重要,但是一味只創作前衛音樂,對整個社會是沒有幫助的。更有甚者,這樣的作曲訓練是沒有完成的。但是如何在新的作曲技法與雅俗共賞且在地化間取得平衡,這是作曲家必須面對的功課。


2. 作品在地化過程必須一步步解析在地歌謠的特徵,並且加以融會貫通。以日本歌謠為例,日本音樂並不存在和聲,僅有齊奏與對位關係。因此在寫作日本音樂同時,必須避免在主要旋律使用和聲。另外日本音樂不如西方音樂已將記譜法系統化且要求絕對精準,日本音樂對於「整齊」並不刻意要求,對於旋律間的裝飾奏亦不要求完全一致。故作曲時須特別將「不整齊」與「不一致」納入樂譜中。


3. 但若單純齊奏與對位,於現代管樂中顯得相當單調。故建議可用西方和聲進行概念為作品打底,主旋律及對位部份再以符合日本音樂特徵之作曲手法進行。


4. 遵守樂譜編制。即便特定聲部人數超編亦不可破壞此原則。原因在於聲部間除音量平衡尚有音色平衡。特定聲部擴編或許可在音量上達到平衡,但該聲部會喪失作曲者於作品中設想之音色,進而干擾整部作品之呈現。若人數超編或是演奏能力落差太大,建議更換曲子或是委請作曲家為樂團調整配器。

20160912 Praise Jerusalem!

 今年的「和平之聲」,我演得很愉快。演奏者都是準備好才進來排練的,所以彼此沒有浪費什麼時間。


話雖如此,今年在思緒上,還是覺得有一些失望。不是在完成度上,是作品的呈現風格上,我發現這不是我要的。特別是在Praise Jerusalem!這首曲子上。


認識它11年,也想了它11年。這首曲子對我來說一直都是非常悲哀、非常血腥的。而今年,我感受到的,是「美」的。一個打仗打了幾千年的城市,會美在什麼地方?


我期待聽到的「不美」沒有出現。


只能說失落,期待未來有一天,我有能力自己處理這首作品。